独家述评 | 更“强”集聚，更“远”辐射

孙绍波/画

方翔/文

迈向卓越全球城市，上海只有全面提升城市能级和核心竞争力，把功能做强，体现集聚辐射效应，才能不断超越，赢得主动。在上海市决策咨询委员会（简称“决咨委”）委员袁岳看来，对今天的上海来说，集聚效应与辐射效应都非常重要。

自2003年成立以来，上海已聘任过数批决咨委委员。作为上海“智囊”，袁岳是决咨委首次聘任的民间智库负责人。在他看来，上海提出提升作为全球城市的能级和核心竞争力，可谓正逢其时，而他本人最关注的就是如何将集聚的资源更好地发挥出来，并起到强大的辐射作用。

根据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最新发布的《2018年世界城镇化展望报告》显示，到2050年，全球城市人口总量将增加25亿，其中中国将增加2.55亿。当前，全球数亿人口居住纽约、伦敦、巴黎、上海等超级城市中。到本世纪中叶，恰恰是全球城市化发展的关键时期。值得注意的是，全球城市是随着全球化的主要流经路线的改变而动态变化的。对于全球城市来说，有规模才能有影响。正所谓“吨位决定地位”，没有足够的体量，辐射力和影响力可能很难施展。

在全球城市的发展中，无论纽约、伦敦还是巴黎，无不是在全球范围內集聚和辐射资源，纽约华尔街以及伦敦金融城，其集聚辐射“半径”都是以全球层面来衡量的，全世界的企业都可以到那里上市，而它们每天的交易也影响着全世界。

过去一段时间，上海建设“五个中心”已取得不小的成绩，但“五个中心”的功能还要进一步聚焦和提升，才能形成核心竞争力。以建设航运中心为例，民建市委副主委、江南造船集团总工程师胡可一认为，在传统制造业，上海的集聚优势非常明显，特别像造船业，“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将这种优势也辐射出去，在巩固优势的同时，再谋划在其他领域的发展”。

上海市政协委员、上海里格律师事务所主任安翊青表示，任何一座全球城市，都不可能成为“全能冠军”，但可以代表国家参与全球竞争与合作，发挥出超越国家的影响力，“像纽约，无论在城市规划、运转方面，还是在城市转型与创新方面，都引领世界都市的潮流，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当代城市文明发展的现状和走向。在相对狭小的高密度空间中，东京却创造了领先世界的经济水平，产出骄人的科技成果，营造出比其他全球城市更具吸引力的生活环境，并在如此高人口密度下实现有序运转。这些都值得上海学习。”

过去，传统城市研究的视野内，城市的本质是集聚，美国经济学家克鲁格曼提出大城市具有集聚经济效应和规模经济效应，从理论上证明了城市规模会越来越大。资金、人才、技术和信息等资源要素将在城市聚焦，促进经济产业快速发展壮大。但在全球城市时代，要推动城市提升其在全球的影响力，规模不再是决定性因素，更应该关注它对周边城市的影响以及拉动作用。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长三角城市群：打开世界地图，很少能找到这样一个城市群，这里是全球经济最具活力、开放程度最高、创新能力最强的城市群之一，也是我国“一带一路”与长江经济带的重要交汇地带。袁岳认为，上海可以通过在长三角形成一个“辐射带”，继而扩大辐射能力，并进一步影响全国，乃至全世界，“沪苏浙皖四地发展禀赋各异，因而通过资源整合实现优势互补，上海可以起到‘龙头’的作用，四地联手起来，这样的辐射半径无疑将大大拓宽”。

一座城市的能级和核心竞争力，关键在于单位范围内集聚了多少优质资源，并加以有效组织，然后向周围地区产生广阔辐射力。对今天的上海来说，有些领域已经足够“大”，但我们更需要“强”，还要关注“远”，也就是辐射半径要影响更广。提升城市能级、做强城市的核心竞争力、全面增强配置全球资源能力，体现集聚辐射效应，上海方能更加彰显在全球城市中的地位和功能。